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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书吧 > 朕居然被只猫饲养了 > 19.十九章

19.十九章

狼大紧跟着他视线走,也盯着那把锁看,喉咙里出“呜欧呜欧”委屈兮兮的声音。

厉色瞪它,警告不许出声。祁景迁凑近铁锁,眉头紧皱。

不敢再撒娇,狼大生怕奶爹抛下它不管不顾,便十分黏人殷勤的用爪子拼命够他尾巴。

奶爹啊奶爹,我最喜欢你了,你就像我亲爹啊,我用爪子给你梳毛好吗?你一定得带我离开这里呀,我长大后会好好抓鱼孝顺你的……

祁景迁无暇顾及它的谄媚,他既然来了这里,自然是要带狼大回到森林。

可摆在眼前的难题却无法攻克,堂堂皇帝哪用得着学撬锁?他根本对这项技能一无所知。

钥匙在哪?

祁景迁神情复杂地眯起双眸,要想带狼大离开,唯一的选择就是偷钥匙。

那这把关键的钥匙放在哪儿?

目光逡巡四周,这儿虽是杂物间,但没堆放什么东西,很干净。

祁景迁不抱期望地找遍所有角落,果然,不抱期望是对的。

他蹲坐在小狼身边思考。

木屋里有三人,钥匙应该在他们其中一人的手上?

靠近铁笼,祁景迁极轻地低声安抚好狼大,出门走到堂屋。

夜晚对狼没有视觉上的阻碍,他在堂屋找来找去,也没有钥匙的踪影。

祁景迁苦恼又紧张,男人绵绵不断的鼾声倒成了缓解他情绪的乐曲。

他们三人,理应是一主两仆。

能出得起银子买下狼大,吃住穿用方面自然不差,方才那双绣鞋虽不华贵,但绣在上面的两枝桃花栩栩如生,每片花瓣绿叶都十分精致。

这位必定是主人无疑。

去她屋里打探打探情况吧!打定主意,祁景迁抿抿嘴,望向窗外的淡月。无比虔诚地默默说:苍天可鉴,朕真不是那种好色的登徒子,朕也不愿意进她闺房对吧?要是寻常,求朕进朕都不进呢!

想着,走到她房门口。

这位姑娘并没反锁房门,要么是门坏了,要么是极度信任她的仆从。

祁景迁抖抖耳朵,用身体缓缓撞开门,露出可通容的缝隙,钻了进去。

她房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怪好闻的。

用力嗅了嗅,祁景迁没看到熏香,只看到床头悬挂了些香囊,大抵那些香味便是从里面散出来的?

钥匙在哪儿呢?

完全不敢瞧榻上那抹柔软身姿,祁景迁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找钥匙。

每间房屋都很空,根本没有柜子之类的东西。

真是见了鬼了!他们把它藏在哪?

祁景迁越找越焦切,倏地转头,他朝床榻走去。

榻边搁着两把高脚椅子,上面乱七八糟放了一盏灯,一杯水,还有叠好的衣裙等。

兴许钥匙就在那儿呢?

抱着这个希冀,祁景迁不得不走到床榻边。

明明不想看,但他必须得密切注意这位姑娘的动静,万一她突然睁开眼睛,便大大不妙了。

她侧卧在床榻,双目阖着,睫毛像羽毛似的,很乖顺,睡姿也格外文静。

薄毯搭在她胸脯以下,如瀑青丝柔顺的铺在床上,寝衣是浅黄色的,袖摆微微往上跑了一节,露出皓白纤细的手腕。

真的很瘦。

不过她瘦不瘦关他什么事?

祁景迁猛地收回目光,伸长脖子找凳子上的钥匙。

没有?会不会压在她衣服下面?

祁景迁犹豫一瞬,爪子搭在那叠得整整齐齐的绿色衣裙上。

左摸摸右摸摸,没硬物硌得爪子疼啊!

不肯放弃,继续摸了一遍,当真没有。祁景迁愤怒收爪,好气啊,他有股直觉,钥匙应该就在这女子手里,但具体在什么地方呢?

时间一点点逝去,祁景迁忐忑地挠了挠额头。

再耗下去,天都要亮了!

正手足无措时,脑中灵机一动,会不会在她枕下?

屏住呼吸,祁景迁转身望向熟睡的女子,他方才都没仔细看她的脸,白白净净的,如瓷般细腻,柳眉弯弯,俏鼻秀挺,是个标志的美人胚子。

可他看过的美人不少,自然不至于为色所迷。

匆匆略过她脸庞,祁景迁紧张地靠近。

轻柔地把上半身搭在床沿,他用右爪试探着摸入枕下。

和她的距离陡然缩短,不知是不是错觉,涌入鼻尖的那股香味变得浓郁,这时的香味不似方才的香味了。或者说,是两股香味交杂在一起,而她身上散的香味几乎将香囊的气味压制,总之,他鼻尖全是她的味道。

为什么心都快跳出来?

祁景迁默默回答:大抵是朕从没做过这等偷鸡摸狗甚至算得上“偷香窃玉”的事吧!

爪子一点点艰难地往内摸索前进,祁景迁浑身烫。

哪怕是故去的先皇后,他也鲜少与她这般近距离接触。

先皇后身子羸弱,进宫时已病得十分厉害,当年他顺利登基多倚仗于先皇后一脉的支持,他不愿背上忘恩负义之名,自然风风光光将她迎入鸾凤宫。

等等——

他好像触碰到了钥匙?

眼底蓦地生出一簇光亮,祁景迁还来不及高兴,榻上女子忽地轻轻簇起眉头,她粉唇微张,嘤咛一声,睫毛颤动数下,然后眼睛“唰”得睁开了。

一切生的太快,祁景迁根本避无可避,他像个被抓现行的登徒子,臊得全身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立即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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