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完话就抬头看着容凉,贝齿轻咬着唇,眼中微带着几许的不安。
容凉还是第一回见到冰清这样对她露出这样的神态,一时觉得有些稀罕,这是醋了吧。
不由得轻笑出声,轻声说道:“你夫君还想多活两年,而且……我是有洁癖的。”
冰清一愣,,好半天才说道:“我一直觉得爱情这个东西是不可靠的,可是看着帝后,我想我应该胆大一点,容凉,其实我也是很自私很自私的女子。”
“等你这句话,我觉得好像等了一世那么久。清清,我们是很幸运的,没有生死离别,没有战火烽烟,没有阴谋诡计,所以我们若还不能幸福,只怕真的会被人笑死。”
“青春韶华,似水流年,山盟海誓开口容易,可是真的一年年的相守下去却不是容易的事情。”年复一日的对着同一张脸,对着同一个人,日久天长的真的会令人感到厌倦跟心烦,所以这世上很多的爱情不是死于别人的插足,而是流逝于岁月的磋磨。
此时她正是最好的年华,人生最娇美的时光,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好的。可是再过五年十年,女子本就容易老,而那时容凉依旧风采如故,她又该如何自处?
爱情最大的敌人,不是人,而是时光。
“爱情从来只在乎心,男人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是因为他想去这样做,其余的都是借口。清清,我们有一辈子,时间会证明一切。”
是啊,他们有一辈子,可是这一辈子太漫长。此时此刻,她也有种片刻便是永恒的错觉。
第二日一大早,墨玉就带着人回来了,庄子上的箱笼都收了回来,因为是连夜赶路,回到容家的时候天还早着很,她们是城门打开后第一波就进城的人。
含玉帮着墨玉提了两个大包袱进了屋子,关好房门才压低声音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夫人不是说不着急吗?我还以为你今天下午才能回来呢。”
墨玉边换衣服,边回道:“本来是不着急的,只是这回去庄子却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含玉闻言就停下手里的动作,将包袱放在一旁,看着墨玉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庄子上关了一个人。”墨玉的脸就有些白,“长得挺妖媚的,说话能滴下水来,看人的眼神就跟钩子似的,只是看着就觉得心跳得厉害,我现在想想还觉得心口直蹦嗒。”
含玉听着这话还真有些好奇,“瞧你说的这么邪乎,这世上真的有这样厉害的女人?我可不怎么相信,不过,怎么会把人给送到庄子上去?”
墨玉走了几步打开门往外看了看,把门窗都关好了,这才走到屋子里坐下,看着含玉说道:“那女人半夜爬了大爷的床,被大爷落到庄子去的。”
含玉惊呆了!
“难道是前些日子大爷回京时候的事情?”含玉捂着嘴脸有些白,“不过,容家没听说有这样的女子啊,平白无故的哪来这样的女人还能半夜三更的爬大爷的床,只是这东苑的门半夜三更的她也敲不开啊。”
内院的门几时关门落锁都是有时辰的,落了锁想要敲门进来可不容易。
“听说是在外书房,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墨玉说着叹口气,“我见过这么多人,可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女人,就跟水做的一样,瞧一眼都觉得脸红心跳,那小声音小眼神听一句看一眼都让人心痒痒。我还是个女的,这要是换成男人……”
墨玉没说下去,含玉抿紧了唇,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脸色可真不怎么好看,良久别出了一句,“这事儿八成跟那边脱不了关系!”
含玉的下巴颏子就朝着二夫人三夫人院子的方向指了指,脸色黑的能滴下墨汁来。
“这话可不能混说,管住你那张嘴。”墨玉忙道,被含玉唬得不轻,“这件事情夫人还不知道,你说我要不要跟夫人提一提?”
墨玉当真是要纠结死了,这种事情不管是说不说都落不得好。说了付人心里肯定不好受,可是要是不说,夫人从别人嘴里知道了,只怕更不好还容易被人看了笑话。再者说了,夫人肚子里还有个小的,这要是听到这事儿气出个好歹了,只怕大爷就饶不了她,墨玉越想越是着急,这心里都能喷出火来了。这倒霉的,她怎么就碰上这种事情了。
虽然是在外书房,可是这女人是怎么进的容家?平白无故的不可能自己走进来的,一定是有人领进来的。只要往下查,就一定能查出根底来,只是墨玉不怕查,怕的是夫人扛不住这个消息。
墨玉还在纠结,就听到有小丫头隔着窗子说道:“两位姐姐,夫人要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