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八竟然叽里咕噜滚下了床,跌倒在地上。
“你……?”他想火,但是猛地看到女人豹子一样的双眼,立刻气馁了,只能说:“好吧……。”
就这样,小朱八又在地上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的时候,他看到马秀英不见了,女人没在屋子里。
然后,又听到了厨房里叮叮当当响,马秀英在陪着下人做饭。
下人受宠若惊问:“夫人,您怎么能亲自下厨呢?我来,我来。”
马秀英却说:“我自己男人,当然要亲手照顾,以后他的早饭,我来做……。”
那些丫鬟跟下人一听,立刻佩服夫人的贤惠,也羡慕他们的恩爱。
朱重八起来,穿上衣服,猛然瞅到了妻子盖过的棉被。
忽然,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听说女人第一晚,都要见红的,如果秀英还是个闺女的话。
要不要揭开棉被检查一下?
可秀英会不会生气?
不检查一下怎么放心?天知道她有没有跟陈浩耍过。
古代的男人最注重的是女人的贞操,不看一下不甘心啊。
于是,他立刻飞快地拉过了马秀英的被子,翻开查看。
不看不要紧,仔细一瞅,他立刻惊得欢呼起来。
果然,那棉被上有一片落红,马秀英昨晚以前果然还是个闺女。
“陈浩哥,你太伟大了!!”朱重八立刻对陈浩肃然起敬。
当初在马家村,女人对他那么好,这孙子竟然没有动心。
真豪杰啊,真汉子……。
此刻,陈浩的光辉形象在他的心里又加深了一层。
“你……干啥?”身后一句声音传来,马秀英竟然进了屋子。
朱重八打个冷战:“啊,没啥,我现你没叠好被子,帮你叠一下。”
马秀英噗嗤一笑:“你想看看有没有红,对不对?”
“……。”朱重八立刻羞得满面通红。
“没事,看吧,以后咱是夫妻了,没啥秘密了。”女人又说。
“秀英,对不起……。”
“噗嗤!别人不能看,你例外,咱本来就是两口子……吃饭吧。”马秀英说着,将早餐端上了餐桌。
然后,她伺候男人用餐,坐在她旁边。
“这粥好不好喝?”女人又问。
“好喝……。”
“你说过,你最不喜欢喝小米粥的,你喜欢吃大米。”
朱重八一愣,因为他现女人痴呆呆在笑,好像是自言自语。
“我吃啥都行,从前本来就是要饭的,对食物没多大的要求。”
“错!你很挑食的,不喜欢吃小米跟芋头,喜欢吃肉,你还记得吗,咱俩一起打过一头灰熊,你把熊肉偷偷藏起来一块,不让官府的人知道,半夜给我还有咱娘吃。
你还把打来的山鸡熬成汤,一口一口喂我,喂玉环,还喂咱娘……那味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朱重八一听,激灵灵又打个冷战,这才知道马秀英疯了,女人魔怔了。
她昨晚跟他做的那些事儿,早上起来熬粥,都把他当做了陈浩。
因为当初的灰熊是陈浩杀死的,山鸡,也是陈浩进山打的。
“秀英,你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朱重八有点害怕。
“你是谁?怎么在我和他的房里?你啥时候进来的?快出去……!滚啊!要不然一会儿我男人该回来了。”
马秀英忽然站起来,拎了朱重八的脖领子。抬腿一脚,当!把他踹进了院子里。
朱重八没防备,屁、股差点摔八掰。
站起来以后,他惊讶地瞧着妻子愤吼一声:“马秀英!你这是要把自己弄疯啊?把我也弄疯!”
“我疯不疯管你啥事儿?滚!你凭啥吃我为他做的饭?坐他的位置!滚!!”
女人说完,猛地抄起一根棒槌,直奔朱重八就打。
小朱一瞅不妙,拔腿又跑了,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他同样要被女人给逼疯了,这个家又不能待了,昨晚的温存竟然荡然无存。
他只能奔向马棚,翻身上马走了,这一走,又是好几天没回来。
马秀英真的疯了,不但在折磨朱重八,也在折磨自己。
小朱离开的第一晚,女人没有闲着,抱着一个枕头苦苦熬了一宿。
她又把枕头当成陈浩,跟它说了一晚的话,还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以后咱俩一起生娃。”
朱府的哪些家丁跟丫鬟全都吓得不轻,不敢随便靠近屋子。
只要有人来拍门,马秀英就勃然大怒,冲着外面怒吼:“没看到我跟陈浩在亲热吗?没眼力劲儿,全都给我滚!!”
还有人现,马秀英大半夜不睡,屋子里亮着灯。
女人半夜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枕头,那枕头跟陈浩一般高,也一般粗。
她还用墨水在枕头上画了鼻子跟眼睛,把陈浩的样子刻在了枕头上。
每天晚上,她都抱着那个大枕头睡,时哭时笑。
大家一起叹口气,纷纷说:“夫人不是疯了,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