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陈浩不是张定边跟常遇春的对手。
两个人随便一个站出来,陈浩都不一定打得过。
可今天他占了大便宜,因为两个小子已经打了一天零半个晚上,早就精疲力竭。
此刻,别说功夫高强的陈浩,风大点都能把他俩吹倒。
就这样,张定边跟常遇春被生擒活捉,盐队的几个人绳捆索绑,把两个混蛋给捆了。
不远处的七姐妹跟三百多壮丁已经将湖北的红巾军跟明军彻底分开。大家一瞅主帅被抓,全都停了手。
为啥管朱重八这边的人叫明军?主要因为他效忠的是小明王。
再说,应天一带的兵马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明教。
所谓的明教根据后来史学家的考证,应该属于回教,起源就不知道了,或许就是从波斯传过来的。
天知道小朱八有多大的能耐,竟然得到了明教的支持,势力非常庞大。
陈浩气急了,将两个小子直接押起来,回了枞阳。
进去城门,走进枞阳的衙门,他往大堂上一坐,指着两个人的鼻子就骂。
“你们两个混蛋!老子曰你仙人的球球,放着元军不打,红巾军之间竟然相互残杀,脑袋被驴子踹了吧?张定边!你给我站好了,立正!稍息!向前——看!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陈浩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训斥张定边。
他知道张定边不敢还嘴,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太好了。
张定边嘴巴肿了,眼窝青了,门牙也活动了两颗,说话只跑风:“啃浩哥哥,这件事不怪我!”
“放屁!不怪你怪谁?安庆本来就是人家朱重八打下来的,你们为啥要来夺?”
张定边说:“那你应该问你结拜的好哥哥陈友谅,他是我老大,他让我这么做,我不敢不做!”
“陈友谅目前在哪儿?”
“罗田县……。”
“那好,我立刻写一封信,让他过来。”陈浩马上让人准备笔墨纸砚,果然写一份信,让人送走了,送给陈友谅。
然后他指着常遇春的鼻子又骂:“你也是个二百五!有力气冲元军使去啊?跟义军打个毛线?
他娘的大家坐在同一条船上,为啥不能同仇敌忾,窝里横算哪门子本事?”
常遇春说:“陈大人,这件事也不怪我,张定边攻打安庆,我家元帅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反击。没人上前线,只有我来了。”
“那你也不能见面就打啊,有啥事儿不能坐在桌面上谈?”陈浩怒道。
“没机会啊,他来势汹汹,不揍他个龟儿子,我咽不下这口气!”常遇春气呼呼怒道。
“朱重八是我兄弟,也是我姐夫,你知道吧?”
“知道,是您关照他把我留下的,我谢谢您的知遇之恩。”
“既然这样,我的话你听不听?”
“听,一定会听。”常遇春对陈浩非常佩服。
第一,是陈浩的关照,他才投奔在了朱重八的门下。
第二,刚才陈浩一刀过去,把两个人挑飞,力大无穷,斗破苍穹,这种本事只有楚国的霸王项羽才有。
自古以来都是英雄重英雄,常遇春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再加上陈浩的名声一向很好,仗义疏财,朱重八都对他毕恭毕敬,自己当然也敬重他了。
“好,既然这样,你们两家先罢兵好不好?我不想再看到死人!如果谁最先挑起争端,老子就揍谁!”陈浩警告他们道。
常遇春跟张定边相互瞅瞅,只好一起低下了头。
“那好,我们听你的,等着你给个公平的抉择。”
“既然这样,来人,给他们松绑!!定边兄弟,把你的人马拉回枞阳,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出城!
常兄弟,把你的人马暂时拉出城外十里地,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靠近枞阳一步,听到了没?”陈浩冲两个人号施令了。
两个小子不敢不听,因为陈浩的地位太特殊了。
谁让他是陈友谅的拜把子兄弟,朱重八的小舅子?
常遇春拱拱手,扭头走了,出了枞阳城。张定边也赶紧收拾人马,打扫战场。
这一战真是惊天动地,死伤无数。
两边的人马损失真不少。
张定边这边五万人,死伤一万五六,还有好多人严重受伤,生命危在旦夕。
常遇春这边的人马也损失过半,三万人只剩下了不到两万。
两人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弄了个两败俱伤。
但是这一战彻底打出了威风,打出了气势,从此以后常遇春名扬天下。
只一战,他跟张定边就齐名了,成为了朱重八麾下的第一员虎将。
陈浩在给陈友谅送信的同时,也给朱重八写了一封信,约他们两个人一起来。
他要在枞阳管管这个闲事,调解两家的矛盾。
陈友谅跟朱重八接到两封信以后真的来了,一前一后进了枞阳城。
他俩好像一对乌眼鸡,谁瞧见谁都不服气。
陈浩摆下大宴招待了他俩,自己坐中间,让陈友谅跟朱重八面对面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