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兵不止一处,四面八方都设置了包围圈,将陈友谅的人马团团包围。
陈浩的本事绝不是盖的,不断算准了汉军的登录地点,时间,减员人数,就连他们吃几碗干饭也了解得清清楚楚。
来回一千多里的水路,陈友谅的人马是劳师远征,根本没来得及用餐。
而明军这边却以逸待劳精神抖擞。
四十万大军先是被炸死炸伤七八万,然后石灰粉又迷眼五六万,再加上劳累跟饥饿,作战的能力已经大打折扣,十万的兵力都无法抵挡。
更何况明军这边气势如虎,霸气如虹。
先是汤和带着五万人马从西边杀来,然后是徐达带领五万人马从东边杀来,最后是刘基跟常遇春带领五万人从北面杀来。
陈友谅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向南逃窜,哪知道冲出去不到三里地,忽然咚咚咚三声炮响,又有五万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个人是胡大海,带着朱重八的侄子朱文正,同样是五万人马。
一时间,龙湾成为了一个大型的屠宰场,明军所到之处汉军纷纷倒地。
陈友谅只好指挥所有人殊死一战,不成功便成仁。
到处是锦旗招展,到处是人欢马叫,到处是惨叫声,兵器的撞击声跟士兵的呐喊声。
有的人被砍掉脑袋,有的人被砍掉四肢,有的人被长矛刺穿肚子,肠子呼呼啦啦向外流淌,有的人被劈成两半。
有的人,被刺的浑身窟窿,成为了马蜂窝,有的人被火烧着,在火堆里痛哭哀嚎,不断打滚,点燃了另一个人。
陈友谅倒霉就倒霉在士兵们的盔甲上。
从前,陈浩安排所有的女兵跟水军全都换上了藤甲,藤甲的好处是便于水战,轻便灵活,掉进水里淹不死。
陈友谅处处学陈浩,为好多水兵配置了藤甲。
但他只是学到了表皮,没有学到精髓,人家陈浩会调漆啊,藤甲的外面涂抹上调制的油漆,点都点不着。
而汉军这边的藤甲却见火就着,为了加强坚韧度,都是在油锅里煮过的。
起初是几十个士兵身上着了火,随着包围圈慢慢收缩,人员扎堆,最后是几百处大火一起燃烧。
这场恶斗真是惊天动地,足足从头一天的下午杀到第二天早上,又从早上杀到下午。
陈友谅在禁卫军的保护下,几次突围都没有成功,生生被朱重八的大军困死了。
而朱重八却坐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一边喝茶一边拉二胡,眼睛死死盯着战场。
他又唱上了:“将令一声震山川!人披衣甲马上鞍!大小儿郎齐呐喊!催动人马到阵前……!”
其实他的心里并不好受,四十万大军啊,跟杀猪宰狗差不多。
死去的人都是资源,都是人命。
天下的人口本来就少,男丁更少,一战下来,该丧失多少劳动力?
就算自己坐了天下,没了老百姓,谁来拥护他?
这边的二胡拉得铿锵有力,那边的锣鼓敲得震天响。
陈浩抡着鼓锤,敲动一下都是动人魂魄,鼓声足足能传出去二十多里。
这面战鼓也很大,三个人都抱不过来,鼓声不停,喊杀声不停。
陈友谅杀得精疲力竭,既然逃不出去,他想跟朱重八同归于尽。
于是,他一边挥舞战刀一边冲四周的禁卫军呼喊:“弟兄们!拼了!拼了!抓住朱重八,擒贼先擒王啊!!”
他的声音十分嘶哑,嘴唇干裂。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嗓子早冒烟了。
而且浑身是血,起初,那些血水飞溅到身上还慢慢顺着战袍流淌,现在都干透了,到处是红红的血痂。
那些禁卫军大多都在保护陈友谅的安危,战死不少,只剩下了七八十人。
可得到主帅的命令,立刻跟充了电的马达那样,直奔朱重八缩在的山坡一阵猛冲。
感情他身边的禁卫军不是盖的,个个武功高强,三两下就冲上半山坡,距离朱重八的位置不到五十米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大堆人马从朱重八的身后跳出,阻拦了他们的道路。
陈友谅有禁卫军,小朱八也有,不下一千多人。
很快,一千多明军跟八十多个汉军又杀在一起,难分难解。
朱重八本人却坐在那儿纹丝不动,他的心里素质让陈友谅惊讶。
老陈的功夫不错,奋力杀开人群,单刀直奔朱重八就刺。
朱重八这回有点傻眼,手里的二胡掉在了地上,站起来一步步后退。
不远处的陈浩正在击鼓,猛地看到陈友谅杀向朱重八,马秀英的男人朝夕不保,手里的鼓锤停了。
忽然,他飞身而起,只一纵就跳上赤炎神驹,大喝一声:“陈友谅!还我父老乡亲命来!”
两腿一夹马肚子,赤焰灰灰一声嘶叫,四蹄腾空飞了过去。
半空中,陈浩将无声手枪攥在手里,咣咣!奔陈友谅就是两枪。
几年的时间,他很少用枪,因为这东西的杀伤力很大。
他更加没有将手枪跟子弹的制造技术告诉任何人。
这个秘密一旦泄露,明朝的军队人人配枪,岂不是乱套了,会死好多人的。
而且他是天生的狙击手,百步穿杨,百百中。
枪声响过,陈友谅就翻身倒地,那把刀连朱重八的鼻毛都没碰到,瞬间掉在了草丛里。
陈友谅负伤了,陈浩没有下死手,打的是他的屁丨股。
就这样,老陈的屁丨股上生生被干弟弟开出两只眼。
而且那两只眼开得恰到好处,跟他的屁丨门成等腰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