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想跟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还是这样好,有丈夫,有娃,有家,知足了。
张士诚抱着丁香光滑的身子,在她的身上抚丨摸,一边摸一边道:“你怎么能这样想?自古都是将相王侯宁有种乎?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以后不能称呼我为相公,要叫万岁,你也不能一口一个俺,要叫……哀家!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
张士诚十分嘚瑟,作为一个男人,当然要胸怀天下,志在四方。
谁不想当皇帝?谁不想一统天下,万人敬仰,传承万代基业?
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坐拥天下了,消灭朱重八指日可待,消灭大元也唾手可得。
最后才是跟结拜的大哥陈友谅翻脸,杀死他,夺取两湖跟广西贵州,那样的话,自己就真的拥有天下了。
至于陈浩,不能杀,那可是个天才,将来大周国的建设要全靠他。
他之所以不把陈浩当敌人,就是因为三弟看破红尘,啥都不跟他抢。没有一点威胁。
想到这儿,他笑了,眉宇间流出一股得意之色,抚丨摸丁香的身体更加欢畅了。
丁香哼哼唧唧跟男人配合,嫁给他十几年,从来没有后悔过。
张士诚没有让她失望,一身的英雄豪气,根本不输陈浩。
这辈子能得到这样的男人,还有啥不知足?
所以,她也抱男人,亲男人,两口子做了那些不三不四的夫妻事儿。
事毕,他俩都是气喘吁吁,浑身汗珠子。
丁香的胸口不断鼓动,仍旧抱着老张不撒手,问:“万岁,现在你做了皇帝,会不会三四妻妾?会不会嫌弃我年老色衰?会不会抛弃我,跟那些嫔妃们相好?”
她不得不这么问,因为真的老了。
当初,张士诚贩卖私盐,路过马家村的时候,她的年龄已经接近三十,那时候还是个俏丽丰润的村妇。
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人到中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她的皮肤不再光滑,身体也开始臃肿,脸上显出了雀斑,皱纹也爬上了鬓角。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喜欢的都是俊滴溜溜的黄花大闺女。
行宫里这么多宫女,万一男人恋上那个,自己根本无法阻止。
张士诚摇摇头:“不会,我老张不是那样的人,有你一个就够了。”
“希望你不忘初心,咱俩能白头偕老。”
张士诚说:“放心,从当初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把你当成了终身的伴侣,绝不捻三搞四。
再说我的志向是天下,绝不是男女间的那些事儿,钱是惹祸的根苗,色是刮骨的钢刀,这些我都懂。”
“真的?”女人不相信地问。
“真的,要不然我誓,如果我老张不念初心,违背了当初的海誓山盟,就让我不得好死,找一颗歪脖子树吊死。”
听到男人誓,丁香吓一跳,赶紧抬手堵了他的嘴,说:“呸呸呸,那个要你对天誓!俺才不想你吊死呢?就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咱俩一起白头到老。”
“皇后,你是我永远的最爱,爱你一辈子……。”
“俺也爱你一辈子……。”
“再来一次……。”
“不行!最起码三次,咯咯咯……。”丁香一笑,又扎进了男人的怀里。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尘土。中年以后的丁香吃得饱,穿得暖,对于哪方面的需求竟然比从前还强烈。
她跟张士诚如鱼得水,陶醉在鱼水之欢里不能自拔。
女人分很多种,一种是女强人,万事求完美,觉得自己比男人强之百倍,所有男人在她们的眼里都是废物。
这种女人因为心强而得不到幸福,比如武则天,比如五百年后的那个慈禧老佛爷。
甚至21世纪好多女强人都是这样,因为嫌弃男人的无能,离婚率越来越高。
她们对幸福的追求,就是强大,强大,更加强大。
命中注定,这种女人将一生孤苦,下场惨淡,郁郁寡欢。
还有一种,是安于现状的女人,这种女人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日三餐,男人健康,孩子平安。
她们不会嘟囔男人的无能,也不会逼着男人去干宏伟的事业,就是安于现状,但十分勤劳。
这样的女人最容易得到幸福,因为知足啊,所谓知足者常乐。
目前丁香就是这种人,她觉得男人就是天,孩子就是天。
从前,她嫌弃过马有财,那是因为在饿肚子的情况下。
现在的张士诚足够强大,强大得她有点害怕。
真的担心他玩不转,跟刘福通一样,落个惨死的下场,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这一晚,张士诚足足让她满足了三次,两个人才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半夜,瞅着男人睡着,丁香的手还在老张胡子拉碴的脸上摸啊摸,爱不释手。
她说:“相公,你一定要好好的,只有你好,我跟孩子才好,别跟朱重八争夺了,也别跟元顺帝争夺了,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我希望有天去跟你隐居,过逍遥快乐的日子。”
迷茫中,丁香好像再次回到了马家村,哪儿的山很清秀,水非常碧绿。
她还看到陈浩在跟张士诚下棋,喝茶,漫山遍野都是忙碌的人群,男人的后面背了一个草帽。
天是蓝的,地上铺满了金黄的稻谷。她的梦从这里开始,也从这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