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近半个月,祁继仁率大部队抵达大越与北燕的边关。
根据信中所书,边关的真实情况远比他们预算的好许多。
北燕虽然乱了,有些人想要从乱中得利,但也有人并不希望乱,否则意乱,外忧内患,北燕不会被大越吞并,那也会内耗而亡国。
这其中,便以娇容为。
北燕一些瞧不上娇容是女儿家的,倒是通过此事与娇容并肩站在了一起。
而对于大越所造成的损失,以及边关老百姓所受到的涂害,北燕做的也很有诚意。
他们自北燕江山割下边关两城送给了大越,并赔了黄金万两,绫罗绸缎千匹,良驹……
“这么说,这仗打不起来了,那外祖和兄长……”
“暂时还不会回来。”
不待叶朝歌把话说完,卫韫便将其打断,接着道:“北燕此举表面是服软,实则是故意为之。”
叶朝歌并不糊涂,经过卫韫这么一点拨,醍醐灌顶。
“难怪我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原来问题在这……”
得知北燕赔偿给大越的损失,不但割了两个城池,且还赔了黄金万两……
北燕内战,边关百姓深受其害,但当时驻守官员反应快,及时将老百姓疏散开,虽造成了损失,但并非无可挽回。
况且,两国关系虽然在随着北燕皇帝驾崩后紧张了起来,眼看着像是要打仗,但到底没有打,仗未打先送城池黄金……
好歹北燕也是泱泱大国,这怂得有些不寻常啊。
叶朝歌沉吟稍许,眯了眯眼睛,“北燕这是在借咱们敲打内部啊。”
叶朝歌能这么快领悟其中的深意,卫韫对此并不意外,捏了捏她的手,“不错,北燕算盘打的响亮。”
利用此事让北燕的人清醒过来,让他们意识到,在北燕之外,还有一个大越在虎视眈眈,且边关之上,大越屯兵在那……
而北燕付出的越多,越能引起北燕人的重视。
想到此,卫韫冷冷一笑。
恐怕,事态展到今日这步,背后不乏有趁乱从中获利的,也有……
推波助澜的。
“这么说来……是娇容?”
娇容有这么深的心思吗?
叶朝歌疑惑。
“她没有,但是,她有一个好军师!”
闻言,叶朝歌瞠目,“你是说,那个被娇容称之为弱鸡的……书生?”
“我得到的消息是如此。”
而事实,自然也是八…九不离十。
叶朝歌啧啧不已,她就说,娇容若是有如此深沉的心计,当年也不会被宁缺利用。
“他们的意思……要打?”
“打?他们北燕打得起吗?”北燕驾崩的皇帝太能干了,皇室子嗣枝繁叶茂,在富贵人家,儿子多都不见得是好事,更遑论是皇室。
这些年北燕皇室内耗的厉害,根据他得到的消息,根子早就烂了,如今也不过是外强中干。
打仗?
当年不行,又内耗了几年便行了?
他们大越打得起,北燕却打不起!
这一点,凡是北燕朝堂中人皆是心知肚明。
叶朝歌听后,只有一个感想,那便是儿子多了麻烦也多,她只是听着便觉得混乱。
不过,既然北燕打不起,那为何还要让外祖和兄长继续屯兵镇守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