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眼睛,暗暗想着,看来这事,她还需要好好筹划筹划。
……
当天晚上,安静的康王府被打破。
“母妃病了?”
卫成倏地起身,目露急色。
“是啊,也不知是怎么了,今儿个傍晚娘娘突然上吐下泻的,吃的晚膳也尽数被吐了出来……”
来禀报的不是白日的内侍,而是永福宫跑腿儿的。
他面色焦急,声情并茂的描述主子的症状。
听着,卫成的脸色却突然冷了下来,方才的急色尽数褪了个干净。
眼睛看着跑腿儿的小内侍,“你方才说,你是永福宫洒扫的宫人?”
小内侍眨眨眼睛,心思没跟上,下意识的点头。
方才他过来康王府,王爷瞧着他面生,他便自报了家门。
卫成笑了,“既然是在外洒扫的宫人,又是如何看得到殿中的情形?”
“这……”
小内侍一慌,没曾想自己这么快便露出了马脚,顾不得懊恼,连忙补救道:“王爷说笑了,奴才身份卑微,怎会入得了殿呢。”
“哦?既然是没有入殿,那你怎说的如同自己亲眼所见的呢?”
“是奴才听殿中的宫女姐姐说的。”
卫成扯了扯唇角,“是吗?”
小内侍忙不迭的点头,“就算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跟王爷您撒谎啊。”
卫成冷笑不言。
他是不敢,可他的主子,却敢得很!
方才在小内侍称母妃病了之时,那一刻他是真着急的,差一点便过去永福宫。
只是可惜,小内侍说的太过于详细了,详细到好似他当时就在现场一般,如此的详细,却显得很假。
与此同时,他想到了昨日。
昨日在永福宫,母妃可是面色红润,气色极好,看起来比他都要好。
试问,昨儿个尚且好好的母妃,今儿个却病了?
而且还是在白日被他拒绝进宫后!
如此反常,不由得让他想多。
果不其然,在经过试探,小内侍果然心虚了。
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回去告诉母妃,本王虽然解了禁,但周遭还有无数双的眼睛在盯着,凡事适可而止!”
说罢,用力甩了下袖袍,“良齐,送客!”
小内侍得到了白日内侍同样的待遇,不过不同的是,前者没经过这些,全程傻眼,并畏惧于卫成,不敢反抗。
将小内侍丢出府,同样的,王府的大门口嘭地一声被用力的关上。
若不是他及时反应过来后退,恐怕他现在的鼻子便不是他自己的了。
不过,眼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没有完成差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