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自然是少夫人给宠出来的啊。”
大蕉在旁忍不住的接话。
说起来也是令人笑,人家都是丈夫宠妻子,就像小姐和太子姑爷那般,哪成想,到了少爷这边却掉了个,反倒变成少夫人宠少爷。
少爷那性子本就是宠不得的,属于给他点颜色便能给你开起染坊的那种。
这一宠,可不就是把少爷宠成了现在的这般模样吗。
祁氏先是一愣,继而赞同点头,无比认真道:“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转而对儿媳说:“你可莫要再宠着他了,辞柏的性子,用你们外祖的话说,那便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以后可不能再随着他无作为了。”
墨慈红着俏脸,“也没有的事,是大蕉说的太夸大了。”
祁氏又不傻,究竟是不是夸大,她心里也有一杆秤。
也不与其争执,只叮嘱不准再惯着叶辞柏。
好似怕她听不进去似的,只听祁氏又道:“过些时候你便该生养,你也不希望日后养两个孩子吧?”
祁氏劝得可谓是语重心长。
甚至将儿子与孙子齐肩。
墨慈头埋得更低了,便是耳尖上,也漫上了丝丝红晕。
看来,她和叶辞柏之间的种种,众人都看得明明白白,不只是她觉得自己嫁了个小相公。
她真真是嫁了个小相公。
不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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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慈与祁氏一直相处的很融洽,婆媳之间倒也不曾像旁人家的婆媳那般水火不容。
说完了正事,墨慈并未离开,而是与祁氏说起了琐碎闲话。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墨慈久不见正院来人,便有些坐不住了,遣了大蕉过去瞧瞧。
没多会儿,大蕉便回来了,神色有些古怪。
见状,墨慈便有了计较,无奈的捏捏头,“莫不是他还未去东宫?”
“知少爷者,少夫人是也。”大蕉嘿嘿笑着。
少爷不但没有过去东宫,且就坐在之前的那个地方,一脸愁绪纠结,显然是还未曾想好要怎么做。
“这人……”
墨慈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了,“我看他这次是免不了吃苦头了。”
祁氏在旁凉凉道:“吃点苦头好。”
虽然是她的儿子,但俗话说帮理不帮亲,而且,知子莫若母。
当然,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她这个当娘的要说心里没个什么,也不尽然,但她清楚,太子无论如何都不会真动真格的。
所以,她这个心啊,从一开始便被她安安稳稳的放进肚子里了。
……
叶辞柏并未听墨慈的去东宫。
倒也不是他不听媳妇的话,主要是他还在纠结,纠结自己要不要去东宫。
打心眼里,他还是不死心,坚信躲一时是一时,若实在躲不下去,还有墨慈,虽然她嘴上说不插手,但他还就不信了,不信她会真的不管。
就是因为有如此之念头,叶辞柏才会这般的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