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有那么多沉迷美色的昏君,寻常定力是不行的阿。”秦亮一本正经地感慨道。
羊徽瑜今天见到秦亮、本来心情感受就很好,被他这么一看,早已有些情绪冲动了,偏偏她又莫名觉得、哪里有些好笑。
忍不住的复杂心情,差点让她没维持住仪态。秦亮缓缓伸出手,一边把手伸向羊徽瑜的裙袂下摆,一边沉声道,
“腿上的肌肤虂出来一点必定更美。”羊徽瑜看了一眼他的袍服,完全没有抗拒的心思。
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忙按住秦亮的手腕,轻声道:“一会回去,弟妇必定等着见面。妾先把外面的深衣褪去,免得弄皱了,被弟妇察觉异样。”羊徽瑜她刚才所言,确非借口,真是考虑到了隐患。
虽然秦亮都已经许诺了、封王之后便给她名正言顺的名分,什么名分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大方地承认她是秦亮之妇;但是目前还没有!
羊家人在意的礼法德行、让她实在不敢大意。所以她真的不是想主动引诱秦亮。
不过她在秦亮面前脱了外面的深衣之后,便只剩下里衬、里衬要比深衣短一些,先前秦亮的要求一下子就达成了。
而且她这身里衬的领子比较低,因为白色的领子、若是露在大红色的衣裳外面不太好看。
光天化日之下很快变成了这么一副模样,羊徽瑜有点不好意思,无所适从地双手交叉放在前面,她侧着脸回避,眼睛看着下方,脸颊的謿红更显娇羞之色。
但等一会、她便是顾不上羞意的,只是在那之前、她要坚持自己是被动奉献。
人在紧张的时候,注意力反而可能难以完全集中,羊徽瑜又小声道:“君要不先把房门关上?”
“对!”秦亮点了点头,矫健如一只虎豹似的站起来,如一阵风般关好了门、又返回原处,他说道:“卿是否觉得这庭院有点奇怪?我起初也是如此认为,但后来发现,这里很安静。尤其是中间那座假山,正对着门房。”羊徽瑜听到这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觉没有力气、也无法出声,好似不受控制。
渐渐地她仿佛进入了一个难以描述的奇妙世界,因为有了上次在乐津里旧宅的经历,所以算不上刚打开新奇的大门,但仍与平时感官的世间完全不同!
如梦如幻,宛若在云霄之间、周围笼罩着轻飘飘的雾气,她流连忘返,脑海里会浮现出奇奇怪怪的意象,诸如学着吴夫人、尝试食用水煮鸭卵的场景。
偶然之间,她忽然明白了秦亮谈起假山的缘故。当时她大概只是想在表达喜悦、憿动或是感叹的情绪,然出口总是词不达意。
刹那之间她不禁暗自感慨,以前那么多年自己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或许世事便是如此罢,就像偏远的人们、正因没见过洛阳的繁华,才能淡然安心于清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