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劝二驴子说:“这事我看就算了吧?这里面的黑鱼精可不好惹,况且是你有错在先。”
二驴子一看是本家二爷老李头,就说:“二爷爷你糊涂了吧?咱要是就这水里的畜生欺负了,咱以后怎么还有脸在庄上混。”
老李头还要劝解,这时二驴子说:“大家赶快让一下,俺可要点炸鱼萍了,大家伙都离得远一点,别蹦着大家。”
众人一听二驴子要点炸药瓶,大家都自觉的离的远一点,这东西可不是戏趟玩的,稍有不慎就比害眼厉害,二驴子看见大家都离的远远的,点上一支烟慢慢的吸起来,二驴子喜欢这种让大家注视的感觉,觉得现在自己特别高大,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二驴子不紧不慢的剥开导火线,用烟点着,导火线嗤嗤的响,二驴子手里拿着爆炸瓶,嘴里数着:“一、二、三。”然后抡圆胳膊把爆炸瓶扔出去。
这一扔二驴子的心里剧烈的跳起来,原来本该扔出去的瓶子,随着手又回来了,二驴子大惊,这可不是戏趟玩,导火线还在嗤嗤的着。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不过二驴子希望时间长一点,导火线着的慢一点。二驴子把手缩回来一看,想哭的心思都没有了,原来昨天的那只被黑鱼精伤着的手,分泌出一种粘性的胶状物体,把炸药瓶和自己的手臂连在一起。
生死就在一瞬间,容不得二驴子多考虑,二驴子靠着本能,又轮圆了胳膊刚要仍,这时爆炸瓶在二驴子的手里爆炸了,二驴子瞬间昏死过去。周围的人一下子惊呆了。这下可够倒霉的,不但没有炸着鱼,而起还炸的满地碎肉。
好在那个年代,人们还没有拜金主义,那个时候也没有南京老太太,所以人们思想淳朴的很,就赶快上去救治。这时青石荡里的鱼都没有了,那条黑鱼也不见踪影了。大家围上去一看,二驴子的手掌已经炸没有了,剩下光秃秃的手腕,这时村里的赤脚医生跑过去,赶紧脱下褂子,把二驴子的手腕抱住。
就在这一人群中扑通一声,有人摔倒的声音,大家回头一看是张神婆,这个张神婆整天烧香拜神,替人家看个邪病什么的,说起这张神婆也有故事,张神婆特别狐仙。黄鼠狼子精什么的,她除了兼职神婆之外,还有个本职工作,就是做豆腐,每一次她都把点豆腐的第一碗豆腐脑,恭恭敬敬的端到自己的阳基口倒进去。
那个年代很艰苦。自己都舍不得喝,谁舍得倒掉。大伙就问张神婆为什么倒掉,这样太可惜了。张神婆说:“谁想倒掉,不倒不行呀,每次刚做好豆腐脑,还没有压豆腐,阳基口里就有大神喊,做好了吗?俺们急等着喝了。所以每次都得先敬神,然后在做成豆腐卖。”
这个张神婆,我得叫奶奶,就住在小草碾那一溜,所以小草碾那一溜出得稀奇事最多。还是接着说张神婆。张神婆倒地起来之后就说:“我本是这青石荡里的黑大王,和众相邻和睦相处。”这话一说完,大家伙惊呆,让大伙惊呆的不是张神婆被鬼神附身,而是那个声音,冷冷的语气,那是一个粗犷男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继续说:“我本是在青石荡中修行的生灵,二驴子逮我水族,我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我族类有些终究是人的口中食,没想到这个二驴子竟然把我的夫人抓去,第一刀砍断我夫人的手臂,我夫人苦苦哀求,但二驴子丝毫不为之动心,又把我夫人斩炖之,可怜我夫人苦修几百年,就这样完了,幸好上天眷恋。我夫人可以入轮回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