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道:“您看怎么办,他正在关外叫嚣,让您亲自出战,和您一决高下!”
“我呸!”
钟锐上了城墙,果然看下面不少人,守城的兵回道:“属下数了一下,足有两千五六百人。”
“还真多!”
城墙下,乌答补让一个汉人从钟锐第十八代祖宗,骂到钟锐第二代孙子,后面骂不下去了,因为钟家绝户了。
打仗骂阵是常见的,但骂得这么污言秽语不堪而入的,钟锐自问这辈子第一次。
“他娘的!乌答补,老子今天灭了你,拿个一等功。”钟锐道,“给你活路你不要!”
钟锐不想打乌答补,主要是怕分心,他还在等沈翼。二则,真奴现在将军青黄不接,把乌答补杀了,他们没什么可用的人。
没了敌人,朝廷就会削人数,这对他影响很大。
不过,沈翼已经困在青驼山,他正闲,索性把乌答补杀了,到时候也能对朝廷有个交代。
他点兵五千,出关应战。
乌答补受伤了,居然没有骑马,而是坐在简易的战车上,像个靶子一样很高,在他身侧,由两位捂着脸的真奴人护着,扶着他。
乌答补骂道:“钟锐狗贼,来打啊!”来打死我这里的人,杀光那两千人。
钟锐觉得乌答补很蠢。
两军交上手,钟锐立刻就知道他料算了,乌答补的人非但不蠢,还一改以前反应迟钝的缺点,而是打得极其灵活,骑射又很准,尤其带头的一个身形很瘦的副将,直奔他这里,他一开始用了八分力,但随即他用尽了全力,也还是被对方打下马。
那人像是能飞一样,从马背上飘下来,举刀砍了他右手臂。
钟锐疼懵了,吃惊地看着对方。
温热的血瞬间打湿了他的衣服,滴在雪地里。
他的部众们休息太久根本不知道,总兵被抓应该怎么应对,吓得一边打一边退,丢魂丢命的根本没有注意到,乌答补阵中有人脱了真奴人的衣服,穿着他们军队的盔甲,跟着混进城。
钟锐被俘虏,随着他一起被俘虏的,还有他四百六十二个兵马。
关内的人傻眼了。
本来他们觉得是顺手的事,因为乌答补的战斗力真的一般,他们对彼此已经很了解了。
钟锐不管是能力还是武功,都在乌答补之上。
但没有想到,钟锐带兵,不过打了两刻钟就被俘虏,一败涂地。
乌答补很高兴,站在简易的战车上,捂着被打肿的脸,哈哈大笑。
“钟锐,你也有今天!”
“上酒,上酒啊!”
真奴人举着兵器庆祝,庆祝的呼喊声,震彻高阳县的上空。
高阳的百姓刚拿到商队送来的救济物品,家园还没有收拾好,就又听到乌答补胜利的消息。
“钟将军被俘了。,”
城内弥漫着惊恐不安。
腊月十六的上午,临时增来的边疆六将之三谢同林到了大同。
乌答补今天喊阵喊得很主动,不像昨天那样不情不愿,好像不是他想打一样。
今天乌答补一边喝酒一边喊,骂人的时候还嘚瑟地唱了一曲,曲意听不懂,但嘚瑟这种情绪,是不需要语言体现的。
谢同林点兵八千出城。
乌答补也不打,将昨天俘虏的四百六十二人拴成一排拦在最前面做人肉盾牌。
真奴人后退,箭矢越过这些人肉盾牌射向谢同林的八千人。
谢同林他们则缩手缩脚,因为他们的同伴正在对面嚎哭求救。
这一仗,打到下午没什么收获,但前面四百六十二人许多被“救”了。
腊月十七的早上,秦义的人来边疆报信,钟锐被俘,坐镇的是谢同林,他接着信道:“瑾王从青驼山逃走了?”
“如今下落不明!”
“我们将军正在追,也请您这里多加小心,切不可叫那狗贼钻了空子。”
瑾王太精了,防不胜防。
谢同林颔,让来人给秦义回信,说他会注意,但他当下要防着乌答补,他会遣人去配合秦义。
腊月十七的夜里,城中奸细打开了城门,乌答补的两千兵马,第四次破了关,进了城内。
这一次,不同以往,真奴人进城后没去百姓居住区域,而是直奔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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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初当下的时间是腊月十六。
写沈翼的时候,又推到前面几天写的。大概知道是一个交叠的过程。
不写战争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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