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言胃里翻滚,她忙一只手推高璟,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月桂及时的端过铜盆接,傅书言把昨晚吃的还来不及消化的食物都倒了出来,吐到没什么东西可吐,吐酸水。
高璟轻抚着她的背部,焦急地叫人去请太医,傅书言摆手阻止,意思让高璟先出去,怕高璟闻不了这种气味。
高璟没走,傅书言吐完了,春喜端过漱口青盐水,傅书言漱口,吐在知儿端的痰盂里,春喜把呕吐物端出去。
高璟把她抱在怀里,月桂拧了热手巾,高璟接过,轻柔地为她擦脸,月桂把支摘窗打开,新鲜空气伴着花香飘入,散去屋里由于呕吐留下的气味,傅书言面上湿热,毛孔舒展,心里舒服些,抬眼看高璟担忧的眼神,“我没事,我是怀孕了。”
高璟惊喜地紧紧搂住她,“言儿,这是真的?你有了我们的孩子。”
傅书言点点头,她紧贴着他的胸膛,高璟胸脯起伏,由于激动,心跳如擂鼓,高璟的唇贴着她的秀,轻吻,“什么时候有的?”
“一个多月了,我太大意了,一直忙药铺的事,怀孕都不知道。”傅书言精通中医,自己这阵子身子困乏,嗜睡,她太忙了,没留意。
“药铺的事以后别管了,你每日安心在府里呆着,不许乱跑。”高璟把她垂落的一缕丝别在耳后,警告道:“不听话,我叫人把你看起来。”
傅书言也想炮制药物的事不能插手了,成药的原料是天然草药,不少有剧毒,需经过特殊的工艺提炼加工,难免对胎儿有影响,高璟不说,她准备找八姑娘傅书锦代为管理。
傅书言孕吐不算厉害,自己知道孕期调理,吩咐月桂告诉大厨房做点清淡的食物,少食多餐,早起空腹,嚼一两块饼干能缓解,这个朝代没有饼干。
傅书言记得饼干的由来,狂风使一艘英国帆船触礁搁浅,船员死里逃生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船上的面粉、砂糖、奶油全部被水泡了,他们将它们捏成一个个小面团,烤熟后面团松脆可口,这是后来的饼干原形。
傅书言告诉大厨房的厨娘用这个法子做,大厨房的人按照世子妃形容的形状样式配方,用火烤了一碟子点心。
由大厨房一个年轻的厨娘提着食盒,送到上院,那个厨娘打开食盒,端来一碟子烤得失去水分的点心,心里没底,“奴婢们试着做,不知道是不是少夫人说的东西。”
傅书言尝尝,“味道可以,里面可以添加果仁,各种口味都做些。”
高璟看见碟子里小块干巴巴的点心,好奇傅书言吃这个,拿起一块咬了一口,“不错。”把一块干饼都吃了。
傅书言把剩下的赏给丫鬟们拿下去吃,厨娘回去照少夫人说的把原料里添加各种果仁,每样做一些送到上房。
丫鬟们把一碟子点心拿下去分着吃了,屋里高璟把傅书言揽在怀里宝贝似地抱着,傅书言早起呕吐,白日胃里不舒服,被高璟珍惜地抱着,似乎觉着不那么太难受,总被人宠着,不自觉连说话声都变得娇软,“璟郎,我明日要回趟娘家,把药铺的事交给八妹妹暂时代管,把有身孕的事告诉家人,我母亲烧香拜佛,为我求子。”
高璟低头看她俏脸,媚眼如丝,慵懒模样,心猿意马,嗓音暗哑,“我陪你回娘家一趟。”
“不要你陪,你衙门里事多,我自己一个人回去。”自傅书言有身孕,高璟每日抽空回来陪她。
傅书言搂住他的腰身,脑袋钻进他怀里,温暖舒服,眼睛慢慢阖上,睡着了。
高璟看她睡熟,不敢动弹,怕一动她醒了,一直抱她坐着,怀里的人乌蝉鬓,眉目如画,唇色娇艳,端的是清艳出尘,秀色可餐,高璟喉咙干涩,连手掌心都滚烫起来。
傅书言回傅府娘家,先去老太太屋里,意外大姐傅书韫也在,叫了声,“大姐回娘家来了。”傅书韫含笑道:“真巧,像我们姊妹约好似的。”
傅老太太叫孙女到身边坐,慈爱地看着孙女的脸,“言丫头,祖母看你好像瘦了,听说你忙着开药铺,你嫁到王府难道璟世子我那孙女婿不给你钱花,还要自己挣饭吃?”
“祖母,您孙女婿把兜里每文钱都掏出来交柜上,朝廷俸禄一文不少悉数上交,孙女就是太闲了,找个营生做。”傅老太太笑容满面,“这就好,我这个孙女婿一看就是个正经人,听你母亲说你给孙女婿买个四个丫鬟放到屋里,孙女婿一个没要,丫头,这样的男人现今不好找,有权势地位的男人那个不是姬妾成群,又那没什么出息的世家子弟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恨不得把有几分姿色的丫鬟都收在屋里,占着……..”
傅书言看大姐傅书韫脸红,神情尴尬,忙岔开话题,“祖母,听说明华哥要说亲,谁家的姑娘?”
傅明华跟江氏和离,屋里的玉秀见天吵闹,冷了心,把玉秀送到庄子上,听说玉秀在庄子上时常闹着要回府,傅明华还年轻,屋里没人主持中馈,老太太张罗给他再说房媳妇,傅老太太瞧了傅书韫一眼,“这不是正跟你大姐说这个事。”
傅书韫道:“媒婆提了两家,一个刚过门,丈夫就死了,一个是让婆家休了,在娘家住着。”
傅明华跟江氏因为玉秀闹了一场,宠妾灭妻名声传出去,好人家的姑娘不愿意给人做填房,又碍着这个宠妾灭妻的名声,来提亲的也都是再蘸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