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耀再次踏入五班时，看着台下61名学生都在神色复杂的看来，他才开口笑道，“怎么大家表情都这么严肃，难道今天晚上你们想给我上课么？”

一声调侃，班级里氛围才轻松起来。

“黄老师，虽然走了两个学生，不过这不是还有我们么，我们也是怕你难受嘛。”

“就是，走的两个是他们自己笨，到了高考时就该他们后悔了，那两个也是太笨了，不管外校开出多好的条件，哪有跟着黄老师你来得好。”

……

这次外校挖学生的风潮不只针对一个学生，而是批量的，知道的人多，那么事情就很难保密，正是这些事情传开了，在王绍离开时，六班里和他处的好的两个男生才会愤懑开骂。

否则若是其他原因，比如父母要搬家才跟着转学之类正常转学的话，事情很难会展到走一个学生，其关系好的同学就会很窝火的局面。

大家都知道转学的是因为利益，别的学校给了他们更多的好处才受不了诱惑而走，甚至一些聪明的学生还能明白外校挖他们是为了什么，不是学生自身，是黄景耀教导给他们的方式，这才是惹来怒气的根本。

十七八岁的年纪的确不能小看他们，很多事该懂的其实都懂。

等坐在前排的几个学生你一言我一语，笑着宽慰黄景耀时，黄景耀也乐了，摆摆手止住教室里的说笑声，才笑骂道，“得了，难道我还没你们聪明么，这些事我比你们看得开好吧，走掉两个学生而已，还有你们在，我状态还是很好的。”

这一次风潮五班走掉了两个。六班三个，他手里原本126名学生如今只剩下121个。

走掉的基本都是第二梯队，最顶尖那批一个没走。

还是那句话，学生们真的不笨。从去年的例子来看，第一梯队的学生只要跟着他基本都有很大把握成为清华北大生，甚至只要自己够争气，争夺省状元头衔机会都不小，那外校给的条件再好也很难拉的动。

第二梯队？

还是从去年已有的例子判断。黄景耀手里第二梯队也就是选择复旦人大之类比较靠谱，一个不小心如张弛那样，报志愿时运气不好还会被复旦人大之类名校也刷下来的，张弛最终也是靠补录才进入一所大学。

虽然那所学校名气也不小，是仅次于复旦人大的档次，可专业方面一样不能由自己。

所以这次走掉的王绍、杨璐等学生，或许也觉得跟着黄景耀也不保险，那在外校开出更好的条件，比如保送生名额时，才会多为自己考虑而选择离开。

只是走掉五名学生。抛开感情因素，对黄景耀来说也真不算什么，五个第二梯队而已，今年他的时间也是很充足的，手中文气一样多的厉害，就算在把更靠后的一批批学生批量培养到那个档次都不是很难。

笑着说了几句，他才示意学生们继续自习。

片刻后，等黄景耀从六班走出，刚想回办公室时一阵手机铃声就从他身上响了起来，电话是杨学坤打来的。意思是想让黄景耀去他办公室一趟，对方语气还有些阴郁，不过黄景耀也听得出来，杨学坤这股阴郁之色不是对他而来。是有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