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之前对楚玉娘还颇有成见,此时听她能说出这一番话后,甚觉意外,点头道:“你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见你本性还不坏,只是一时糊涂,迷了心窍罢了!”顿了一顿,又道:“陆非其人我也见过,人品不端,行为卑鄙,你与他绝无好结果,此时你能及早与他一刀两断,最是明智。”
楚玉娘虽对陆非伤心失望,但却还未想到要与他绝了来往,此时既听苏卿也说其人不端,仙人当不会说错的了,因她对陆非痴爱太过,想到要就此一刀两断,更是作痛欲绝,泪珠一个劲地卟簌簌地往下掉。
苏卿暗叹道:“此女果是个痴情女!”想了想,口里说道:“我也知你对陆非用情太深,想要将他忘却确是难事,我也只是话尽于此,至于今后如何,还得由你自己绝定。”
楚玉娘听了,心里一怔,想道:“仙人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话?又所为何意?”
苏卿察色观色,心里了然,笑道:“你也不要多想,我也只是因见你秀美,且又惹人爱怜,故才深夜来与你说了这些话,只为得不想使你所托非人,以至懊悔终身。”
楚玉娘道:“仙人姊姊的垂怜,我自当感铭肺腑。我对陆非已然失望已极,是绝不会再与其来往了。”说到最到,想到真得要与陆非继绝来往,心里兀自又悲又痛,声已哽咽。
苏卿见状,心下也唏嘘不已,口里劝慰道:“陆非本就与你不配,你与他断绝来往,乃是应该,也毋需为此伤痛,要知以你的美貌,当会寻更配的伴侣才对。”
楚玉娘听苏卿听完,心里竟不由地想到了陈良,随即便暗“呸”了一口,咐道:“我与良哥哥早有婚约,又知良哥哥心里一直有我,可是是我先负了他,已然对他不起,此时更觉配他不上,怎还会有此痴心妄想?”心里想着出神,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苏卿笑问道:“你却是再想什么?”
楚玉娘闻听,脸上不由得一红,低垂下头,竟说不出口来。
苏卿心知肚明,笑道:“你那良哥哥既与你自小长大,又是青梅竹马,并有婚约,且他心里也一直都喜欢你,难道你心里真就不喜欢他吗?”
楚玉娘又羞又涩,暗道:“仙人果真是未卜先知,什么都瞒不过。”红着脸,嗫嚅地说道:“是我先负了良哥哥,我对不起他,更配不上他……”
苏卿听楚玉娘能说出此话来,其意已明,笑道:“有缘无缘,配或不配,早有天定!你与陆非只不过是其中的了段插曲,到最后还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楚玉娘冰雪聪明,已然听出苏卿言外之意,自己与陈良还是有情人,心里先是一喜,随之又是一悲,因她心里对陆非终还是无法忘怀。
苏卿的话只是点到即至,并未挑明,见楚玉娘已然听明,心知今夜自己此行非虚,正要辞行之际,忽听得楚玉娘惊咦一声,惊了苏卿一跳,问道:“怎了?”
楚玉娘道:“我那丫鬟灵鹃平时睡觉甚是警觉,今晚为何我与仙人姊姊都说了这长时的话,她竟还睡得如死猪一般,真是让我意外。”
苏卿听完,这才恍然,笑道:“此时就是外面打雷下雨,天塌地陷,她也不会醒来的。”
楚玉娘先是一怔,马上醒悟,心想:“灵鹃定是在仙人姊姊进来时便给施了甚仙法,故才会睡得如此之沉!”
正思咐间,忽听苏卿说道:“该说的话已然对你说完,我也该走了。”说罢,起身欲走。
楚玉娘听得苏卿要走,心里一怔,忙即跪倒在地,口里说道:“仙人姊姊且慢些走,我还有事相求!”
苏卿闻言一怔,不由得住身,问道:“所求何事?若还是要拜我为师,却是休提!”
楚玉娘道:“想是弟子愚钝,不堪造就,仙人姊姊竟不肯收我为徒,我已然不抱希望,现下所求却是别事。”
苏卿今夜经过与楚玉娘此番长谈之后,对她的态度大为改观,并生了好感,此时见她满脸忧郁,跪地相求,心里一软,忙将她从地下拉起,口里说道:“所求何事,慢慢说来。”
楚玉娘踌躇了一会儿,才说道:“仙人姊姊未卜前知,想必也知明日我们楚陈两家将与陆家有一声擂台比斗,此事又是由我而起,为此爹爹和陈叔父还给陆家的人用妖法打伤,并险些送命。明日擂台比斗,陆家因有妖法助阵,我担心我方众人都不是对方的敌手,实是生死莫测,凶险万分,故我抖胆想请仙人姊姊能助我们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