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尹弘文还要再问，被钱素楹一把拦住：“弘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粮仓既然有老鼠跑出来，就一定有问题，还不快去处理？！”

是夜，钱府南苑绣财楼二楼窗外忽地传来一声叹息。

钱素楹猛地打开窗户，看到前面站着一个黑衣男子。月光从头顶照射进来，映在他的脸上，半边脸上的银色面具发着阵阵寒光。

“我以为你打算就这么走了呢，没想到还会来看我？！”钱素楹不无责怪地看着门口的男子，对于他身上发出的森森冷意，竟无丝毫害怕。

“楹楹……”银面男子嘴角动了一下，似是有千言万语，却最后还是只化作一句话，“这么些年，你还好吗？”

钱素楹气恼地道：“你也知道问这么多年了，我好不好与你有何相干？如果要不好，早不好了，等你出现，黄花菜都凉了！”

“不是……他一直在吗？”银面男子缓缓吐出一句，有些艰难。

钱素楹一跺脚：“他在有什么用，当年你们可是说好了的，会一起守护我的，你不守信用！”

银面男子忽地笑起来：“我又不是君子，不需要讲信用！”

“你……”

“全江湖都知道我是坏人，而且是最坏的那个！”

钱素楹一下语塞，难得有一次，她的伶牙俐齿完全派不上用场，最终，只能叹一声：“你不该是这样，你有苦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