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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南安候府盐案

姚骐贵边说边抹眼泪,哭的鼻涕一把。

孟老太太被他说的心也软了,又加上孟言茉的事,客院里的姚慕沛整天的闹,她如何不知道?

只是既心疼又无法。

这早就起了弥补的心,这才逼着孟文冒同意姚慕沛和珊姐儿的婚事。

如今又听着姚骐贵对侯府的未来都是有考量的,一时心也理智不起来了。

“罢了,谁让我欠着你的,欠着你们南安候府的”。

孟老太太嗔怒道。

“姑母说哪里话,您就是我们侯府的老祖宗,是佛爷,我们都得供着,才能保佑我们侯府长盛不衰”。

姚骐贵用袖子擦擦眼角,转悲为喜。

姑侄两人正言笑呵呵的想着,说着南安侯府重新崛起的事情。

孟文冒一脸薄怒气荷些许惊慌担心的进来了。

“老太太,大老爷不等奴婢通报就闯了进来,老太太恕罪”。

廊下的丫鬟匆忙的跟着进来,跪下请罪道。

“好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孟老太太很不满的看着孟文冒。

挥手打发丫鬟。

“谢谢老太太”。

丫鬟赶紧退下,孟老太太最恨院子里的丫鬟没有规矩,今天没有罚她,真的是太侥幸了。

“你这是又是在衙里受了什么邪气,倒跑到我这里撒野来了?

你就是这么敬着我这个嫡母的?要是你嫌我老婆子人老碍事了,就直说,

我立马搬出这松岚院正堂,给你这个堂堂江南巡演道御史大人让位子。”

孟老太太看着孟文冒怒道。

“母亲恕罪,实是事情紧急,若有不恭敬之处,母亲原谅”。

要是平时的话,孟老太太这几句重话压下来,孟文冒早就跪下请罪了。

今日倒只是压了压脸上的怒色,僵硬着声音勉强敷衍过去。

孟文冒不等老太太再开口,直接看向姚骐贵责问道。

“表兄可是偷了我府衙的一批盐引?”

“表弟,你这话可不能随便乱喷,我的盐号购买官盐,那手续文书都是齐全的。

公平买卖,互不相欠,表弟官衙里的书,记主簿官都是记录的清清楚楚,

表弟只管去查去,在这和我乱发脾气算什么!”

姚骐贵虽然有点心虚,不过还是很硬气的反驳。

“你——”

孟文冒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究竟出了什么事?”

孟老太太让柳姨娘偷孟文冒拓本的事,终归是做的不太光明,万一孟文冒告到族老那里去,也是不好看。

听着口气,似乎是那批盐出了事情。

“母亲,你一心想着南安侯府,惦记着娘家。

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孟家?

大伯父刚被罢了官职,所幸如今朝里的清流都佩服大伯父的忠筋骨气,为了太子殿下的清白,宁愿让圣上发怒,也只恳请圣上重新调查太子一案。

正是满朝清流都看着我孟家的清名的时候,母亲你竟然为了南安候府,就让我孟家的百年清名毁于一旦,母亲,您这是在自毁孟家长城。”

孟文冒说的又怒又急,也哭了起来。

“你说什么,京里的大伯,被,被罢官?”

江南得到消息延迟,孟阁老已经被罢官了五天。

“正是,这个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们孟家,盯着我孟文冒这个巡盐道御史。

若是平时,我还能筹集一下银子,顶住一年,把表兄偷去的盐引给补上,还我孟家一个清名。

可是母亲你知道巡盐道衙门里齐王的人,魏王的人,以及那些和大伯父政,敌的人,

表兄的这批盐引一定难以掩饰过去,母亲你让柳姨娘偷拓我的私印,这是给我孟文冒下催命符啊。

我孟文冒监守自盗,贪赃枉法,母亲你以为孟家正族人还能安然无恙吗?孟家将倾啊。”

孟文冒捶胸顿足,气急长泣。

孟老太太听的迷迷糊糊,可是也听懂了,那就是孟阁老倒了,那些大伯敌人有可能这个时候,来再给孟家狠咬一口。

而侄子这件事情,正是他们的攻击的地方。

“哪里,哪里就像表兄说的那么严重了?”

姚骐贵是个男人,虽然没有做官,但靠着南安候府的祖荫,也是个中郎将的品衔。

比孟老太太更知道些官场上的事情。

姚骐贵这一直忙着贩盐的事,这也是才知道孟阁老竟然被罢官了。

“那些个,那些大盐商,哪个,哪个是干净的?

那金陵的贾家,江宁的曹家,杭州的苏家,个个是腰缠万贯的巨贾。

表弟不去查他们,倒是查起了自家人了。”

姚骐贵手捂住腰间的荷包,梗着脖子,犹自撑着硬道。

“这些先不提,我只问你,这批盐你销到了何处?”

孟文冒捂着一跳一跳的青筋,憋着气问道。

“我,我不知道,那个掮客的门路很广的,他把盐售掉,就把银子给我了,银货两清,我也没有必要再调查人家八辈吧?”

“你,你不认识,竟然敢,敢把这批没有正经来路的官盐给卖掉?”

孟文冒不可置信,就是私盐贩子都知道要做熟吧,那些接头的人都有江湖上的切口。

就是防着官兵的清剿和奸细。

“谁说没有正经来路,我可是堂堂从你盐道衙门里买的”。

姚骐贵大声反驳道。

“好,好,好的很,我孟文冒活不成,你以为孟家就能好?

你以为,她,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护住南安侯府?”

孟文冒气急,指着孟姚氏大声道。

孟老太太听到现在,也算听出了门道。

孟文冒这么多年还没在她面前这么放肆过。

孟文冒的话虽然不客气,可是如果孟家倒了,她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帮助南安侯府了。

“贵儿,好好和你表兄说,你认识的那个朋友和掮客的名字和相貌,”。

“那掮客我就见过一面,英目高鼻,有点像异邦人。

我朋友是多年的好友了,他家和辅国将军府的三老爷的夫人有姻亲,不是什么平民小户,你别瞎猜疑别人”。

辅国将军府是削了两级爵位的国公府,在明武帝的父皇在位的时候,是国公侯府,只因为站队的时候,没有选择。

按照世袭爵位,一代削去了一级,到了姚骐贵同年龄的这一辈,已经是辅国将军的爵位勋级了,不过毕竟是老勋贵了,和他的姻亲也都是老牌门阀。

孟文冒听到他说到掮客似乎是异邦人的时候,心里就一跳了。

在听到辅国将军府,也确定不了是谁的人,因为这个老牌勋贵似乎从来都没有选择过派系。

“我孟家若是能逃过这一劫,孟文冒是高攀不起南安候府的门第。

我这就修书一封递给京里的大伯父,母亲,你也要想想如何跟大伯父解释了”。

孟老太太一听他提起孟公茂,心里也紧张了,看到这个庶子似乎说的煞有介事,很严重的样子,不行,她得叫自己的儿子回来问一问。

“你先慢着,我这就把你两个兄弟叫回来,你们兄弟先商量着,真没有办法,再找京里的大伯。

他如今也被罢了官身,还有你说的太子的案子,我虽然不清楚其中原委,可也知道一定让大伯忙的焦头烂额的。

真无计可施的时候,再写信给他也可以啊。

还有你说的那个掮客的事情,不是还需哟查吗。

现在时间很紧的吧”。

孟老太太怕的是孟公茂来扬州训斥她,那她以后在小辈面前还有什么颜面?

孟文冒听她说的也有三分道理,于是按下了心中隐隐期待着大伯父开祠堂,把孟姚氏逐出家族的潜意识期盼。

心里想,孟姚氏终归是嫡母,母亲犯下的错,儿子分担,也是无可厚非的。

何况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是应该让两个弟弟知道和分担的。

“好吧,就按照母亲的意思,我这就去调查掮客的事情,顺便通知二弟和三弟。

等午膳的时候,大家再一起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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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谋锦的群终于有人入群了,撒花,热烈祝贺。

从这位亲爱的读者这里,沫沫君得到了很多鼓励,和很宝贵的意见,很感谢。

沫沫君在孤独的写作,希望有更多喜欢谋锦的读者和沫沫君来交流。

各种鼓励和称赞不要大意的都告诉我吧,沫沫君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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