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城广宁,溢香园后院的一个小院内,崔元挥手叫一个影子出去,拿着影子交给自己的那个纸条看着,眉头紧锁,脸色变幻。(风雨首发)
“发生了什么事情?叫太傅如此为难?”
一旁,鄢懋卿担忧的问着。
崔元拿起那张纸条,递给了鄢懋卿,叹口气:“这一次,辽东要出大乱子了,天子把老朽排到这里,却弄出这个大篓子,可如何收场?”
鄢懋卿拿着纸条,看了一下,马上也是觉得浑身打冷战,脚底发软。
“这个、、、,果然是太过分了,那赵国忠身为朝廷参将,身受皇恩,却如何这般丧心病狂?
先是找借口杀了李军门的兄弟和五百个手下,这一次,更是对女真人和福余部落动了杀手,他想做什么?一旦激起塞外诸藩的公愤,一起攻打辽东,可如何是好?”
崔元连连苦笑,本以为这个当朝状元会有什么得力的计策,以解燃眉之急,不想只有抱怨。
自打土木之变,诸藩就开始窥看出大明的外强中干的底细,每每袭扰边境,如今,一下子杀了女真和福余一万来人,要是惹怒了诸藩,一起来攻,事情就麻烦了。
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但自己如今皇命在身,一旦辽东大乱,自己回到京城,如何向天子和百官交代?
自己小心翼翼的熬到如今的地位,来之不易啊,可是,一个不好,就会全部失去,还有性命之忧。
“听说,那无忧大师就在骆驼岭一带,老朽这就去拜访大师一趟,释源可随老朽一行。”
“自然,晚辈当仁不让,目前,也只有稳住无忧大师了,稳住了大师,就稳住了塞外诸藩,紧紧是建昌女真和福余部落,就好对付多了。”
这一点,凭鄢懋卿的才智,自然能轻易想通。
崔元一行的车队,急急地离开了广宁,奔着骆驼岭而去。
大概疾奔的一个上午,临近午时,大概走了一本的路程,却见一个影子飞马而来。
来到崔元的车轿一旁,飞身下马,急忙拿出一个信件,递给一个护卫。
护卫把信件递给了从车窗探出头来的鄢懋卿。
鄢懋卿看了崔元一眼,知道是叫自己直接打开看,也就没客气,拆开信封一看,失声色变,手里的信件吧嗒掉在车轿的地毯之上。
“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谓君子风度,儒家气度,那是讲究隐忍,山呼海啸也不动声色的。
竟然把鄢懋卿惊吓成这样!
崔元一愣神,马上俯身,捡起那张信件,心虚的说道:“晚辈失礼了,只是,这件事实在是太惊人了。”
崔元也忍不住抢过信件,看了一下,也是目瞪口呆,好久都没能喘出那口气。
那混账李凤鸣咋就是猪脑子,去找赵国忠算账,莉外事自家事,事后咋也能摆平了,可是,竟然带着人马杀向了无忧那里!
那无忧何许人也!
一旦惹怒了无忧,绝对会招来塞外诸藩的群起来攻,这局面可是要捅破了天!
“怎么办?”
鄢懋卿不过是把才智都用在了诗词歌赋和八股文上面了,对这种局面,基本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