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裕和无忧对望片刻,就听无忧诚恳的说道:“贫僧终究世外之人,有些话还是先生说合适,贫僧谨遵先生的计策行事。(风雨首发)”
话儿虽然客气,但刘睿知道,这二人也是外表和和气气,心底也是一肚子的龌蹉,各有春秋。
冯裕前身,算是给无忧可以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其实,实在借机掩饰眼里的恼怒。
放下茶杯,才望向刘睿:“这也是老朽和大师共同的想法,如今,也只有请子玉去做说客,想法子说服李军门放弃对这里的攻击。”
噗!
刘睿也正是喊了一大口茶水,听见这可笑又可恨的话儿,气的一口气没喘匀乎,噗呲喷了出来,就如天女散花。
这玩笑,算是开大了。
叫我去说服李凤鸣!
鼻子插大象,我算哪根葱?
那李凤鸣在辽东也是经营多年了,刘睿还真不信,到这会,他还是对义州卫的事情一无所知。
那么只要知道一点点,自己的小命就算交代了。
“请老大人包涵,刚才您老说的是什么?晚辈耳朵背,真的么听清。”
冯裕啪嗒把茶杯砸到茶桌上,皮笑肉不笑的很是亲切:“年纪轻轻的,就耳朵出了毛病,看来是亏心事做到了,报应啊。”
“哦,老大人此话何来?按说,在下也没有机会认识老大人的女眷啊。”
纵然是知道,此话很阴损,很伤人,但一向输心不输口的混子心里,怎也要不管不顾的反击这个老混蛋!
“你、、、你真是不可救药的混账,时间不多了,你马上绝顶,去还是不去!”
事情紧急,这个老狐狸看来都失去了分寸。
刘睿冷冷的瞥了冯裕一眼,望着无忧说道:
“各位既然看得起在下,不胜荣幸,但这件事真是强人所难,晚辈要真是去了,非但要搭上自己一条贱命,更是于事无补,根本说服不了那李凤鸣。”
无忧眯着眼,故作高深:“阿弥托福,我佛慈悲,一切都是机缘。
小施主也不用说服李军门,能说服花儿就行了。”
素未谋面的花儿,自己凭什么能保证说服?
就听无忧依然打着机锋:
“知道小施主大有孝心,一定不会不顾父亲的安危的。
好叫小施主知道,最近那辽阳镇城也是危机重重,冯老施主为了保护你的父亲,特意把他从辽阳接到了冯家。
放心吧,凭冯家的势力名望,还真的想不出,在辽东谁还会有这个胆子闯进冯家找不自在。”
刘睿感觉到,自己已经变作了孙猴子,这俩家伙,一个是不男不女的观音,一个是假仁假义的唐僧,都在念着紧箍咒。
真是费尽心机啊,竟然把咱老爹弄做了人质!
这就由不得刘睿还有其他的选择了。
刘睿强压怒火,草草拱拱手,算是客气了一下,转身就出了无忧的大帐。
身后,跟着肖海山,屁颠的赶上:“我说兄弟,别的像上刑场一般的垂头丧气,这件事,有的周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