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寝宫的正殿之中,端坐着的沈长鸢与焦躁着在殿中走来走去的沈长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长景紧皱着眉头,一身黑袍显得他越的严肃。
“母后,您今日叫儿臣来不会就是为了看皇妹喝茶的吧?”他与沈长鸢向来不亲近,一是年龄上有差距,再则就是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妹妹太早熟了。明明年纪还小,却比其他的那些皇子更令人有压迫力。
沈长鸢明明是女儿之身,在沈长景看来,却总是有种不合时宜的那种冷漠的高高在上,那种讨人厌的样子简直是与太后一样的令人厌烦。
果然,皇后还没有说什么,沈长鸢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瓷杯。
“皇兄这样的沉不住气,如何能有大作为?”她从小就在太后身边长大,耳濡目染,也见惯了肮脏的事儿,几乎是不会像寻常家女孩儿那样撒娇的。
尤其她本身也能感受的出来,自己这血亲哥哥并没有多喜欢自己。硬说起来的话,恐怕心疼宠爱沈长安都比自己多吧。
男人就是如此下贱的生物,喜欢软弱无能的东西。
沈长景格外这样,自傲自大,刚愎自用。表面看着虽然沉稳得体,但实际上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真的遇上事情,比谁都更容易胆怯。
听见沈长鸢讽刺的话,沈长景瞬间来了脾气。他将脸板起来时的样子倒与圣文帝有三分相似,只是少了经年悦历之后的沉稳气场罢了。
“皇妹好大的口气……”
不理会沈长景跳脚的恼羞成怒,沈长鸢直接问:“这次十祭之事,不管动手脚的是谁,恐怕沈迁羽最后恨上的都是千家人。而她最先动手对付的人,想必就是皇兄了,怎么,皇兄是打算硬碰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