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
沈咏不明白为何杜莎会因为乔竹酒一个外人而对自己如此不留情面,在以往于邱城内的生活中,杜莎也曾交过不少所谓的“朋友”,并且同样将这些朋友中的一部分带上山来过,兴致满满的介绍给他们这些师兄师姐们结识。
可是后来,杜莎请上山的这些朋友下山后就再也没来过山上,因此早先有君蛇斋弟子报出乔竹酒身份时,沈咏也没有太过将其放在心上,在他眼中,乔竹酒和杜莎之前的那些朋友一样,都属于可有可无的存在。
没想到,杜莎来到此地了解完事情缘由后,不仅把斋中极其珍贵的蛇皮药膏拿来,给受伤不重的乔竹酒以及其豢养黑猫疗用,甚至在后者一人一猫已无生死大碍的情况下,用那种饱含敌意的目光凝视自己,并告诉乔竹酒——我一定让三师兄给你个说法。
乔竹酒,到底和杜莎是什么关系?
沈咏于心头默然自问。
这时,杜仕终于姗姗来迟,临近围观弟子中央的空地上,大致看了一眼被人群分离在外的乔竹酒几人,杜仕慢步来到近前,问与管彬道:“彬儿,你们这是作甚?”
管彬未言,杜莎抢过话来,把前因后果大致向杜仕描述了一番,杜仕听罢,眼神关切的看向乔竹酒道:“竹酒侄儿,你的伤势可还好?”
乔竹酒不予夸张,微微点头。“已无大碍。”
令沈咏窃喜、其他人都想不到的是,杜仕得到乔竹酒应答后,居然笑着说道:“既然无事,那就都准备准备开席吃饭吧。”
杜莎错愕当场,反应一瞬,立即不满道:“爹!这件事三师兄做的太过分了,你若不惩罚于他,让乔公子怎么看待我君蛇斋?!”
杜仕上前,把杜莎揽入怀里,看着乔竹酒含笑说道:“你们在爹眼里,都只是孩子,孩子之间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你说咏儿打伤了竹酒侄儿的猫,可竹酒侄儿不也弄伤了咏儿的蛇吗?一报还一报,谁也没吃亏。”
杜莎不依,气鼓鼓的指着沈咏道:“可这件事是三师兄无理取闹挑起来的!”
杜仕朝乔竹酒歉然一笑,解释道:“怪我平时对这群弟子矫枉过正,让竹酒侄儿看笑话了,这样,待会酒席上我自罚三杯,权当给侄儿你赔罪。”
逐渐平复下心境的乔竹酒自知事已至此,已无法再改变杜仕做出的判决,于是他只能装出一副大方宽容的模样回道:“此事说来,还是侄儿不懂规矩,要说赔罪,还是得侄儿向杜伯伯赔罪。至于接下来的宴席侄儿就不参与了,我还得回去照顾一下我这黑猫。”
说完,乔竹酒举步便往自己在君蛇斋的住处行去,看他没有继续下山之意,杜仕会心一笑,总算为自己的决定没带来负面效果而大松一口气。
不明杜仕深意的杜莎仍旧不依不挠,挣脱出杜仕怀抱,叫停乔竹酒,而后毅然道:“爹,如果今日三师兄连句道歉的话都不给乔公子,那我二人便就此下山,以后再也不回君蛇斋了!”
杜仕清楚,杜莎说这句话并不含有太多认真成分在内,可是面对着如此众多的君蛇斋弟子,倘若他这当爹的不给杜莎一个台阶下,那日后她在君蛇斋弟子心中的地位,恐怕就一落千丈了。
由此,杜仕暗叹自己这女儿终归还是太过年轻之余,唯有命令沈咏道:“咏儿,去给竹酒侄儿赔个不是。”
“师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