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璃倒吸了口凉气,离开了窗户:“这家人好恐怖,莫不要明日把我们也给卖了。”
“若是只为了自保倒不会出卖我们,怕只怕明日进了城,他们要是起了贪念,照刚才的情形,他们只要换个说法,便是能拿我们给换了奖赏去,”婵玉说,“俗话说人心难测,要不今夜我们就离开,以防万一。”
瑛璃是完全赞同婵玉的意思。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不好随便下定论,再者之前一路舟车劳顿,也的确需要一个舒适的地方歇息一夜,”陈隐说,“咱们先歇息,明日多留个心眼就是了。”
陈隐这话倒是实诚,因为瑛璃倒头就睡了。
外面的人已经离开,女子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男人则在院内清理着血迹。
陈隐转身看了看已经睡着的瑛璃和婵玉,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去到院中。
“哎哟!你怎么跑出来了,”男子见到陈隐出现在身后,吓了一跳,一时没压住声。
他示意陈隐先别说话,他看了看屋内,确定妻子并没有察觉后,才压低声音道:“你这是想要害死我啊,好不容易才将他们给支走,要是返回来看到你,我全家不就完了!”
“那些人的手段我刚才已经见识了,你放心,他们早就走远不会返回来,”陈隐看着地上的两滩血迹,稍微往后退了一步,“我有个疑问,现在可方便问你?”
男子俯下身又开始一捧土一捧土地往血上盖。
“快问吧,待会儿真的是别动不动就往外跑了,明日天亮前我就会来叫醒你们,我们得赶在我婆娘醒之前进城去。”
陈隐也蹲下身,但并没有帮他去掩土。
“你可亲眼见过他们的头目?”
“你是说那些占城叛军的头目,没有,只是听说过,是个叫梁叶的人,”男子小声说道,“别人现在可主要待在上湖城,榕城说白了就只是他们的一个附带和退路罢了。”
“不是说他们的头子是叫陈隐吗?”陈隐觉着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有些好笑。
男子愣了愣,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不过传言有许多,还有人说他们不是简单的叛军山匪,而是有马丝国的势力混在其中,想要引起中原内乱......听我一句劝,你们是有些本事,但最好还是别去好奇这些事情。”
陈隐在脑子里搜索这个叫梁叶的人,不过毫无收获。
“哎,”陈隐不再去纠结粱叶是谁,而是故意哀怨道,“我十多年未回来过了,也不知现在家人是住在上湖城还是榕城,要他们都搬去了上湖城就麻烦了。”
“的确是麻烦了,”男子一笑,“朝廷可主要是攻打的那边,届时那边的居民免不了会被殃及,不像榕城这边,咱们至少没在刀口上,要真打过来,咱们也有时间逃离打仗的范围。”
“依你这么说,那为何上湖城的居民不逃到榕城来,前路被封,然而不是说后方有栈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