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倒是想过来,不过鬼知道这仗会打多久,那些叛军又不是傻子,肯定要留人下来负责日后的补给,上湖城也需要有人继续耕种,所以栈道早被他们的人给封了,只要两边城中的人敢胡乱走动,便是全家遭殃,”说到这儿,男子叹了口气,“所以,刚才我婆娘若不那么做,我们两家恐怕都躺这儿了。”
陈隐并不关心他们两家可能出现的后果,而是进一步问道:“栈道被封了?怎么个封法,是拆了还是堵了?”
“我哪知道,走暗道都已经是让我提心吊胆了,我还哪敢跑栈道那边去看?”
陈隐陷入了沉思,没有再接着问话。
“何狗子这是自作孽,不过何爷他们两老却是死得冤了,”男子也没在意陈隐,现在更像是对着地上那两滩血在说话,“您二老有仇有怨就去寻你们那个儿子,莫要怪我,大不了每年我给爹妈烧钱纸时也给你们带点。”
陈隐没有再理他,而是转身回了房。
目前的情况对他来说可不太妙。
所谓无风不起浪,就像他与这群人——他自己确实有听过‘梁叶’这个名字——天罗庄的人也不可能莫名其妙与他们联系到一起。
另外栈道被封,这如何‘封’地,对陈隐来说必须得搞清楚。
回到屋内,陈隐没有睡意,靠在窗口一直想着这些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婵玉甚至都睡醒了,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隐哥?”
陈隐太入神,被婵玉这么一喊,倒是吓了一跳。
他看向瑛璃,她仍旧深入梦乡,未被惊醒。
现在的陈隐是急于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便未让婵玉继续去睡,而是招至身边。
婵玉披上外衣一脸困惑地走了过去。
陈隐是直接开门见山地将先前他所问到之事一一告诉了她。
“拆肯定是不可能的,”婵玉说,“既然他们想要打持久战,那么必然会好好地利用上湖城与榕城这种互给互足的关系,所谓的封,多半是有派人把守。”
“要是天罗庄的人在把守,我若不使用衍力,对我们来说必然也就跟被拆了没什么两样。”
婵玉眼睛一转,语气顿时轻盈了许多:“不啊,若是天罗庄的人在把守,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陈隐不明白,疑惑地看着婵玉。
“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