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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弄双美错配鸳鸯 遭血光智脱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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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丰邑公堂之上,曹驷娱身被锁链,绑定在十字架上,一个彪悍官差手执木杵对准她的下腹捣去,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驷娱已是晕厥,弄婆女牢子上前与她止血,而且验证过她的下部,回复:“启禀县令老爷,曹驷氏已完了刑罚。”丰邑县令即令打退堂鼓,挥手让弄婆们伺候驷娱回牢房养着。驷娱惨状看的所有人落泪唏嘘,驷均咆哮:“刘季这狗贼,见了你,须与你拼命。”刘季老爹老娘一脸羞愧,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月后,丰邑县行文到刘家,道是曹驷氏次日起解,次日,刘家二老以及除了刘季不在家外,刘家尚有三男一女,还有驷均、萧何、樊哙等一党全来相送。正午时分,曹驷氏戴手枷锁,出了丰邑囹圄,刘家人见了,哭作一团,又抱出婴儿刘肥来诀别,街上有不少是相送的人等,曹驷氏感恩不已,一双眼却去觅那曹咎,只见一个公人上前,与了解差一包物事,谓曹驷氏道:“曹咎司败公务忙,使小人纳上一百钱,望你珍重,路上有言语,解差不敢慢待你。”曹驷氏再拜。及至见了萧何、王娥,萧何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奉上钱物,曹驷氏笑道:“萧公子,你休要心里难过,这不关你的事儿,是我自愿认罪的,得其所也,日后见了刘季,请你转告,忘了我,善待我孩儿,还有我弟驷均,你要是和刘季冤冤相报,为姐死了都不安,答应我。”驷均只得首肯。< “驷娱感恩,上路去也,莫要相送。”曹驷氏长啸告辞,流配而去。< 此时,刘季在干嘛?他入了张耳府上,深得张耳器重,衣食无忧,而且,春花秋月,日子过得飞快,门客生涯好不逍遥。这一天,张耳招他内庭议事,走到园里,梅花林边,他双眼骤然雪亮,原来有一佳人,倚定梅树,白衣素袂,竟然对他一笑,哎呀,刘季本是食色口味很浓之人,这一笑,半个身子都酥麻了。怔怔目送那人离去,心道:“怎么张大官人府中还藏有美人儿,喂,有人吗?果真后面有人立着,吓他一跳,道:“你是谁?干什么?”那人男儿长个粉面,朱唇如画,声音娘得很。道:“我是薄昭,刚才那是我二姐。”刘季笑了,道:“你家人都修过,一个个标致得巧,那你两个jiejie都是张大官人的······”薄昭听到这里,脸红脖子粗,打断他道:“休要胡扯,我大姐嫁与张大官人,我二姐还待字闺中。”刘季笑道:“薄小哥,得罪,这就好,不如我们做个哥舅子。”薄昭听了过来喷他,刘季急急跑开了。< 刘季见了张耳,张口就说:“张大官人,我到了令府上现在是吃的好,穿得好,就是差一娘子,今日,刘季见到一佳人,刘季探明她不是大官人您的,特来求亲,请张大官人玉成。”张耳吃惊,急问是谁,刘季笑道:“你的薄美人之伊妹儿。”张耳哭笑不得,道:“刘季,你的起点可不低啊?换做别人,岂敢对我开口?佩服。”刘季嘻嘻,道:“我刘季就这样,没有我不敢的,你看行不?即是不成,刘季不怪。”张耳沉吟,道:“我张耳不吝一女子,好吧,晚上荷塘涟漪楼,你们见面,后面我来安排你们的正事儿如何?”刘季拱手道:“谢了,刘季会记得张大官人大恩大惠,我这就去收拾自个。”说完一揖自去了。< 张耳忍不住一笑,呐呐道:“人道男儿须胆色,这个刘季四海之内也少见啊。”即唤家人道:“去,叫子儿进来。”须臾,一个玉女过来,盈盈一拜,道:“张大官人,民女······”张耳笑道:“赵子儿,刚才那个刘季你看见了吧?人长得轩昂,怎么样?”赵子儿嘤嘤软声道:“见过了,他长得实是很好······”张耳郑重地道:“人家看上你了,直接过来提亲,我安排你们晚上初月时分,在前院涟漪楼见面,到时我来原媒,成就一桩好事儿。也不负我对你父母之承诺,你看如何?”单凭这人胚子,刘季天下美男子,几个女子不砰然心动,赵子儿幸福得眩晕了,何曾想有人旦旦求亲,羞赧粉红,笑靥如花,应了下来。张耳让赵子儿退下,忍不住掩口独笑。< 有道是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这刘季浑然美少,气场昂昂,龙行而去,但见明月初上,荷塘莲叶田田,白粉娇朵,清影婆娑,那月华之中涟漪楼灯火阑珊,几个小丫头早早候着,见了刘季,低头问候,道:“姑娘早候着了。”刘季冲上楼,只见箜篌之旁,纱灯案头,一个盛装小女子袅袅背对外面席坐在彼,深深一礼,道:“哎呀,安能让薄姑娘候我?真是该死。”哪知对方回道:“刘季,你怎么叫我薄姑娘啊?”两人骤然一照面,刘季乐了,在心中道:“张耳啊张耳,空置薄二美人,你不收,无非是想用她来铺上天台阶,结交魏王之家,我刘季肯定知道这个结果,你笑我,我笑你,人生充满讨价还价,你望天出价,我就地还价,这样你肯定不好意思给我一个不像样的人儿了,可不是了,眼前这位不俗啊,好个桃脸笑靥儿,甜儿腻,就是年龄太小点,顶多也就十三四岁样子,双环垂髫,幼稚嫩如花骨朵儿,可不知道叫啥?”便呵呵一乐。胡诌道:“姑娘多心了,我们楚地这个、这个都把美佳人儿叫做薄姑娘,得罪得罪。”子儿脸一红,道:“子儿错了。”刘季夸张叫道:“刘季在家之时就久闻子儿姑娘芳名,兰馨慧质,今日才见着真人儿。”子儿莞尔。< 此时,张耳推门而入,趁火打铁,道:“看来好事都成了,我请视日看过,待到冬月二十八,乃是黄道吉日,也是子儿姑娘十三岁成人之期,(列位莫怪,古人婚姻就这么个行情)你们就把事儿办了吧。”刘季子儿忙谢恩,刘季、张耳相视一笑,欲言尽在不言中。< 再说张耳眼见得刘季来求婚薄二美人,被点破心机,从此就多了一桩心事,未免挠头,一时想不到如何解决,天天独步,低头缅想,这日正伤脑筋,听到陈余在身后说:“张兄是为薄二美人的事儿苦恼吧,刘季这厮脸皮比城墙还厚,胆子肥过神龙,也敢张口。如今让他婚约赵子儿,他都比赵子儿大了十几二十岁,也是便宜了他。”张耳闻之一笑,心里清楚,同行是冤家,陈余肯定会心里不爽的,所以不置褒贬,不料陈余又道:“他还意在不足,觊觎薄二姑娘,张兄肯定是为薄二姑娘晋身魏王孙的事儿烦恼吧?”张耳为之一振,道:“知我者,陈余贤弟也。野语有云,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说该怎么办?”陈余微笑道:“此时说难也不是很难,我早替你想好如何做了,你就这样办······”< 这天,刘季当值,张耳对他说:“贤弟啊,愚兄想要劳动你出趟远门,愚兄在安邑城很有些地租未收,你挑一个人去,帮我收回,只是辛苦,可否?”刘季诺道:“没事儿,你让贯高和我一起去就行了。”次日,刘季和贯高草草收拾,即车马去了安邑。< 张府的巍峨门楼,徐徐驰来一辆华丽的车輦,双马为架,一看这架势,足以彰显主人的不俗,车帘挑开,一个少年公子出来,只见他一身金玉熠熠,锦绣煌煌,雪白的深衣更是反衬出他高挑英俊,珠履上不见一点尘灰,足见斯人是贵公子。门丁上前,谦卑地说:“我家老爷张耳大官人吩咐,让魏豹公子直去书房,他已经在哪儿恭候公子多时了。”魏豹鼻子冷哼一声,算是作答,同时,回头吩咐手下长随跟班道:“既然已经到了张耳老爷家,便是到了家一般,你们就不要跟着了。”他的手下诺诺,魏豹便一个人进了大门。< 魏豹进了大门,穿堂入室,并未见到有人,不知不觉穿堂入室,竟然进了一个院子,园里古木森森,花草葳蕤,景致旖旎,不觉心旷神怡,兴致勃勃,也没见到人问问张耳书房在哪儿?竟然把正事儿抛之脑后。走着走着,绿草茵茵的石径之中,直接通联幽处,有一处修竹深林,一篱牡丹花事正盛,国色天香,姚黄魏紫,蜂飞蝶绕。牡丹深处有一小院落,魏豹寻思,此处肯定就是张耳的书房所在了,便叩门轻声问:“里面没有人吗?”静悄悄并无人应答,试试一推,们竟然自开,魏豹又轻声问:“张耳老爷可在?”还是静谧无声,便走了进去。< 魏豹登堂入室,信步越过层层帘幕帷帐,眼见得书简册编,充满书架,室内养有花卉鱼鸟,自以为就是张耳的书房,料定张耳在等自己呢,急急深入,不料突然传来一声惊叫,魏豹可是吓坏了,原来,屋里是一大檀香木大浴桶,桶里盛有香汤,满是丁香、栀子花花瓣,一个女子正沐浴其中,魏豹心道:“可坏事了。”急急退出,可巧了,呼啦涌来一大群老妈子、小丫头,更让人叫苦的是,竟然惊动了护院家丁,弄得魏豹面如土色,慌张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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